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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KEMON

Loving You Tonight-4

*FGO


*黑白贞

*标题只是歌名而已





我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再挪去洗漱,这期间她并没有出声催促,所以我也不用和她有什么尴尬的对话,不过我在刷牙的时候认真地猜想着热好的牛奶是不是会放凉,同时也在想她到底会不会迟到。

等我坐到餐桌前已经是10分钟后的事情了,牛奶还在初秋的阳光里飘散着热气,承载着白色液体的玻璃杯摆在我的右侧,面前的餐盘里面包和煎蛋,乍看上去确定无疑是十分正常的早餐,唯一不对劲的也就只有白色的餐盘边上,贴着玻璃杯的细长吸管。


红蓝白三色塑料吸管,躺在那里过分多余。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没有课的早上我实在不想浪费时间,也没有打算让其他人迟到。

于是我拿起吸管打算用它来挑走浮在牛奶白色水平线上的油膜,记忆里母亲每次热的时候总有那些东西留在牛奶上,看的我实在反胃。而当我抬手打算像往常一样处理掉它的时候,却发现在我面前的牛奶非常的干净,未曾凝固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服服帖帖,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年轻的教授似乎察觉了我的情绪,但毫无顾忌可言地在我面前落座,我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动,看见她脸上露出的笑容带着些许的得意:

“我在关火之前处理掉了,Alter也和我一样不喜欢吗?”


【和她一样】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这个短句的意义,她则不甚在意地继续着:

“我之前也会找个什么东西弄掉的,也都是在倒进杯子里之后。”

“.........所以你是想要说教,让我改掉这个习惯,然后说下不为例?”虽然隐约觉得不是,但实在不想让她所说的【一样】擅自延伸我的思维,所以我生硬地顺着话题前进。

“当然不是,我是想说我现在这样做更方便,Alter也可以试试看。”


........方便在哪里?


我最后发现自己终究无法理解这毫无营养的对话和毫无作用的建议,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想要反驳的麻烦念头,转而选择另一个更加“合适”的选项:

“现在还在这里不用担心迟到吗?教授?”我果断地岔开话题,试图提醒她注意时间。

“嗯.......应该没什么关系,我的闹钟还——”话音未落,她口袋里的手机就发出了响声,“确实到时间了,那么我就走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扫了一眼她的餐盘,面包还摆在上面,紧接着耳边就想起她的脚步声,我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看见年轻的教授穿了外套就出了门,轻轻的关门声响起,房间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这么看来她似乎对早饭不是很在意,直到出门前都没有再动过那个盘子。


我和她盘子里的面包对视了一会就放弃了,说到底我又不可能对此向她说些什么,所以就干脆地开始吃我自己的那份,温热的牛奶有些许的粘稠感,抹过黄油的面包倒还是热的,我用面包夹住煎蛋,蛋黄等咸味和面包的甜味混在一起,最后被牛奶稀释,倒不算难吃。

磨蹭了一会我总算是全部吃完,而在我起身打算姑且收拾一下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接着我隐约的直觉在打开收件箱的瞬间被证实,果然是来自出门一阵的某个人——


[我的那份Alter也可以吃掉,不想吃的话就直接丢掉吧,Alter的房间在书房的对面,下午上课前可以去看看。


                                                                     ——贞德]


我视线飞快地略过她的留言,最后停在她的名字上,我注视着那过分熟悉的,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拼写,我忽然意识到此刻是我第二次见到她的名字,也是那些单词第一次出现在教科书以外的地方。

我望着名字结尾的单词,那个姓氏出现在母亲的驾照上,我这才发现年轻的教授并没有把它当做中间名,而是直接放在了最后,与我不同。


【与我不同】

我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个短句。


“.....贞德”

然后试着读了她的名字。


客厅里很安静,我轻轻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


...............


下一秒我就毫不犹豫地把手机里她的电话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这之后为了转换心情,我把桌上的餐具拿进厨房洗干净收好,她的那份我姑且只倒掉了牛奶,剩下的打算当做午饭,收拾完毕之后我想了想,还是回到昨晚我睡觉的那个房间打算整理课本,虽然我对学习不算很有兴趣,但为了奖学金我还是得努力应付,所以我最后还是决定把课本拿出来翻看,就当做是预习。

理科和哲学的课本我倒是看的进去,文学和历史则完全不行,冗长的旧事看的我头脑发涨,拐弯抹角的文字也令人着急,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总有些人会把一句话便能表达出的事情扩充成一本书。莎士比亚的修辞手法过分长篇大论,巴黎圣母院的例句看起来也是毫无必要,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哲学的课本我看到五分之一,文学只有十几页,最终我宣告放弃,目前看来必修课里有两门必须得作弊了。

我从她的书桌上起身,望了望落地窗外的阳光,明亮的光线给院子里的树叶染上暖色,也给地板划出了明显的分界,看起来天气很好,落地窗如我所说很适合晒太阳,于是我选择坐下,右手触上了木质的地板,不算很凉,我抬头望着透过玻璃的暖光,循着它在地板落下的痕迹伸出左手,指尖触上光线的彼端,暖意透过晒过的地板缓缓传来,而我仍留在阴影里。


我的手指摆在明暗的交界,确有温暖传来,只是离我很远。


我摇了摇头把这句怪异的感叹甩出大脑,我本就是为了晒太阳才坐下,所以理所应当地改了地方,我靠近透明的玻璃,直到我伸出手就能推开它,身体在阳光下逐渐放松,我的视线随意地逡巡,泛黄的树叶随着风落下,草地记录风的轨迹,我看见路上的行人慢慢地走,也看见汽车和公交按部就班地路过,连鸟叫都因为隔着玻璃而显得懒散,过了好一阵才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在悠闲的气氛里浸了一会,疲倦慢慢爬上脑袋,于是我打了个哈欠,干脆地闭目养神。

为了不错过下午的课我定好了闹钟,之后就闭上了眼睛,放任意识下沉,思维变得迟钝模糊,身体被暖意包裹,明明里中午还有一阵,我此刻却由衷地觉得就这么睡过去也好。


好像...变得很容易困,我这么想着,迷迷糊糊地几乎要睡着。


成功把我拉回现实的是一阵急促的扑门声,我挣扎着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里是很大一团活物,我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是一只棕色的圣伯纳。

即使未成年也显得比别的狗大上几倍的身体因为蓬松的毛显得更加有压迫力,不过我之前的邻居也养过一只所以掌握它习性的我并不觉得害怕,何况落地窗关的很紧,我挑眉看着似乎很想进来的大狗精力旺盛地扑玻璃,它的脖子上还挂着迷你酒桶玩具,在玻璃上发出的敲击声清脆而密集。柔软的毛发被自己的身体压扁,它在我眼前活泼地磨蹭着,这只狗湿漉漉的鼻尖在玻璃上蹭出路线,跟着又被它自己的毛毁尸灭迹,看起来真的很难洗。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大狗,而大概是看的太过入迷,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


眼前的大狗忽然停了下来,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它,它则忽然乖巧的退开,庞大的阴影退出我视线的角落花了好一阵,我这才在一片明亮的暖色里看见人影。


我抬头看见年轻的教授带着柔软的笑容站在玻璃的彼端,蓝色的眼睛盈满灿烂而细碎的光,金色的发尾靠在她的脸上,她右手的指尖靠上透明的玻璃,视线则触上我的眼睛,她微微俯下身体,看着我眨了眨眼睛,然后一字一顿地在我的视线里摆出口型——


[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我在一瞬间放空了大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的手指摆在明暗的交界,即使离得很远,但确有温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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